父親他的職業是一個具挑戰性的工作,每當他的同事問他:「你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工作壓力嗎?為什麼還要自尋煩惱?」父親總是笑著說:「苦中作樂罷了!」某天,我隨著父親來到那片田,一踏入,那有如大軍般的果蠅,迎面向我襲來,當我害怕地閉上眼那刻,爸爸擋在我面前,抱住我,並告訴我:「別怕,有我在!」此刻,我的恐懼瞬間消失,浮現在我腦海的是一連串的問號-爸爸每天都面對這樣的攻擊嗎?來到他的果園,他讓我站在外頭休息,我靜靜地看。
爸爸拿起鋤頭用力地抬起朝土上劈,隨著鋤頭的舉起落下,我看著爸爸手上的動脈明顯的擴張與收放,眉間的汗水劃過臉頰,落入地面。
小時候,每個晚上,爸爸總會幫我按摩,因為這能幫助我入睡。爸爸的按摩順序總是一成不變,由臉到背。當她的手放在我臉頰雙側,用力搓揉時,我感覺到一條條的線輕輕滑過我臉頰,掌心的溫度,有如猛烈的太陽,像是輸入功力般,炙熱的在我臉頰沸騰,帶給我無比的安全感,我想這是我入睡的最大原因吧!帶我進入夢鄉,爸爸輕輕抱我上床並撫摸著我的額頭,輕聲道了聲晚安。
爸爸的手是雙充滿故事的手,一棵棵植物的成長直到最後的凋零,都是經由爸爸的手呵護而成,對我來說,這雙手並不粗糙,而是歷經滄桑且富有帶給人希望的手,因為我知道不離不棄的這雙手,是父親給我最好的禮物。
鄭淇輿(國中進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