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日本的時候,買了一個木頭娃娃。其實旅程剛開始,我就想買了,但媽媽說那東西的品質不好,到了要回去的前一天,終於給我挑中了一個。
她有一個可愛的妹妹頭,穿著紫紅色的華麗和服,上面有金色的夕陽和橘紅色的晚霞,還有兩隻美麗的丹頂鶴。細長的丹鳳眼瞇成一條細細的線,櫻桃小嘴勾起一抹笑。我那時對日本的藝伎文化很感興趣,我總是想像,他背後有一個動人的故事-她的父母親因為生活困苦,而將她賣給的老闆娘。老闆娘慈祥和藹,但是十分嚴厲,讓女孩們每天跳舞、彈三味線,並確定她們舉止合宜。經過多年的訓練,她終於能獨當一面。在那個地方,她是最受歡迎的,各家企業的大老闆拿出大把大把鈔票只為見她一面,即使擁有這些,她仍然對這種生活感到厭倦…
這個娃娃不是活的、不會說話,但看著她,我就能感受到「美」的真諦,心情就能感覺到安定;她也激發出我創作的靈感,令「不可能」在我筆下揮毫。一個娃娃,對別人來說無足輕重,但對我來說,她是一種象徵,在我心裡舉足輕重。她也裝滿了滿滿的回憶,記錄了日本之旅的點點滴滴。
蔣勳老師常常說生活不能缺少「美」;我也如此認為。而這個我最心愛的娃娃正好表現了這一點。她也許只是一個擺設,但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她,總令我能打起精神,面對每一天的挑戰。